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員光潔的脖頸:沒有粗大的喉結,卻爬著一條壁虎紋身,企圖掩蓋手術後留下的縫合傷疤;聲音中性,利落短發,清秀的眉眼被壓在了帽檐底下,若隱若現。

但很明顯,這名警員是個女孩子。

“你叫什麽?”餘念避而不答她的問題。

警員一楞,“我叫徐倩。”

“哦,小倩。”

“別瞎叫。”

徐隊長又瞪她一眼,解釋:“俞老師,不好意思。我女兒今年剛分到警局實習,在警校訓練的時候,脾氣被養野了,還沒改回來,你別介意。”

餘念擺擺手,“不介意,不過徐隊長能讓徐倩跟著我進行後續調查工作嗎?我畢竟不是警局的人,有些偵查工作不好進行,領你一個實習警員應該不會心疼吧?”

“當然不會,跟著俞老師也好長長見識。”徐隊長大手一拍徐倩的背,險些將她震出內傷,也在潛意識警告她:別給我搞出什麽幺蛾子。

徐倩斜了一眼徐隊長,在餘念面前站定,中氣十足地喊:“聽Miss餘吩咐!”

餘念揉了揉頭,她被吼得耳朵疼。

案發至今,還沒任何收獲。

餘念最後問了一句季嵐:“你沒追上鳥人,轉而報警了,對嗎?”

季嵐忽的從沙發上站起來,說:“對,我記得那個鳥人竄入一條小巷以後,就有一輛黑色的面包車鉆出來,好像是往旅游小鎮外的山路去了。不過晚上太黑了,我也沒看清車牌……”

“哪條街?”

“撫湖老巷。”

餘念撫了撫唇瓣,說:“徐隊長,你們這裏能調監控嗎?”

“能是能,不過因為是旅游區,不是交通路段,監控可能不多。”

“先試試看,之後把錄像轉給我。”

經過徐隊長的同意,餘念還真把徐倩給領了回來,就當把她派職到外地,多歷練歷練。

徐倩在車上擦拭標配的警-槍,刺目的銀光折射到後視鏡裏,掠過一道薄光。

沈薄溫聲提示:“徐小姐,能先把槍收起來嗎?”

徐倩斜了他一眼,“你害怕?”

“在車裏握著槍,似乎不太禮貌。”

“這個槍上了保險扣,也沒抵你太陽穴上,你怕什麽?”

沈薄微微一笑,保持沈默。他自持矜貴,不屑於爭辯,更不屑和那種無禮之徒對話。

倒是餘念轉頭,對徐倩說:“小倩,槍先收起來,我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
徐倩把槍插回腰側的皮套內,正襟危坐:“你說。”

她的直覺挺準的,餘念要說的就是有關案子的事。

“你擅長跟蹤嗎?”

“跟蹤人?”徐倩皺眉,細想,“可以試試看。”

“那好,等一下你聽我安排,還有把這個針孔攝像頭別在腰上。”餘念遞給她一個攝像頭,順道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衣著,“你這個衣服也不行,我們回去換一身。”

徐倩興奮地說:“餘老師,你有什麽事兒只管讓我去做,雖然說我經驗不夠豐富,但我各項能力都是校裏有名的,別看我爸是刑警隊隊長,我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。”

“行,我信你。”

到家,餘念給徐倩翻了幾身衣服,但都不合身。

她的身量比較長,肩略寬,肩頭削瘦,而且胸部也是一馬平川,再配上她那個中性的發型,整個一假小子。

徐倩不怕生,攬著小白的肩頭,笑著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,“要不給我幾件這位小哥的衣服?我看他的身材跟我差不多。”

小白抿唇,同意了。只是不太習慣徐倩的親昵,等她松了手,還背地裏撣了撣毛衣上的褶皺。

徐倩換上了小白的衣服,白上衣,搭配上深藍牛仔褲,幾乎是為她量身定做,很合適。

她側頭,勾唇一笑,朝餘念拋了個媚眼,眼波流轉。因為鼻梁高挺,眼窩也深,看起來就像是個偏陰柔的假小子。

餘念拍案叫絕:“這身好。”

徐倩問:“不過,餘老師,你究竟想做什麽?”

“跟著小白叫我餘念姐就好了,接下來,我們要去調查季嵐的丈夫。”餘念以拳擊打掌心,做出決定。

“我直接拿著警員證去詢問就好了,用得著換便衣?”徐倩還是不太懂。

餘念摸了摸下巴,笑得老奸巨猾:“只有趁其不備的時候出擊,才會有所收獲哦。”

總之,他們又麻煩沈薄開車前往旅游區的知名酒店,那是季嵐丈夫旗下的,根據小道消息稱,他最近都和季嵐分居,在外過夜,連兒子失蹤都不管不顧。

沈薄對他們這樣不尊敬的雇用行為表示不滿,擰著眉心,說:“要不我給你們雇個司機?”

餘念說:“不行,這叫廢物循環利用。”

糟了,她居然脫口而出,說沈薄是廢物。

沈薄的聲音果然變得陰森森的,很危險,“廢物?”

餘念察覺到某種強大的壓力感,她側頭,餘光打量沈著臉的沈薄,也不知是他的臉色真的不好,還是因為光線問題,眉目隱在黑暗中,打深了眼窩,塑造出冷峻的面部輪廓。

總之,現在的沈薄讓她感到不祥,來者不善。

餘念刻意地笑了兩聲,“不不,我剛才說錯了,是這樣的……嗯,別人開車,我不放心,畢竟他們的駕車技術沒有沈先生這樣嫻熟,我是不會把自己交給那些魯莽的人。”

“哦,意思就是——你想把自己交給我?”

他說到最後三個字“交給我”時,尾音上翹,裹著粘稠的暖意,像是調侃,又像是全心全意表白心跡,甜到不可思議的程度。

餘念的臉一下子燙了,別怪她道聽途說,被好友灌輸了某些比較私密經驗,導致一句普普通通的話都能想到多層含義,而是沈先生實在手段高明,本就是乏味淺顯的一句話,都能被他撩起三分情意,話裏含蜜。

她手足無措,破案在行,但這些實在不是沈薄的對手,只能顧左右而言其他:“我們快到了嗎?”

沈薄不再撩她,“快了。”

他錯開眼,臉上那種戲謔的笑意又煙消雲散,仿佛他一貫這樣彬彬有禮,從未撥撩她,也從未逾矩過分毫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草燈大概周六會入V,到時候一萬字,希望大家支持正版,草燈是靠訂閱掙點錢當生活費的,看盜文是盜竊行為呢~~以及,非常感謝能支持正版的讀者,草燈很開心。

然後有一個問題想咨詢一下,草燈V後是放防盜章還不放,防盜章是這樣的,草燈先放上亂碼章節,被盜文網站覆制了以後,再換上真正的章節,這樣能保證那些看盜文的讀者看不到文。

不過防盜章可能對APP讀者不太友好,據說清一下緩存才能看見新更新的章節,但是會比較麻煩一點。

所以,草燈想問問大家,是會支持正版,然後討厭防盜章不想草燈放呢,還是覺得不會麻煩,覺得放也可以呢?

草燈想聽聽大家的意見,盡量迎合你們的需求。

☆、第十六集

沈薄將車停在了小巷內。

車外又開始下雨,淅淅瀝瀝,埋沒了人的腳步聲。

餘念獨自一個人下車,小白與沈薄都被留在了車上。

小白趴在車窗上,茫然地看著餘念漸行漸遠,落寞地垂下了眼睫。

餘念出示了徐倩的警員證件,要求與季嵐的丈夫白然先生交談。

前臺的迎賓小姐打了電話,將交談地點約在了會議室。

餘念一進去,就有男人急不可耐地問:“你就是徐警官?”

“是我。”餘念說的一點都不心虛。

“有什麽事?”

“你的兒子昨夜失蹤了,我來跟你詢問一下情況。”

白然楞了一下,垂下肩頭:“我剛剛去黃山區開完會回來,手機都關機的,所以現在才知情。”

餘念瞇起眼,細細打量這個男人——外表西裝皮革,還算是周正儒雅。只是他在回答的一瞬間,左眼朝下視,在思索用來搪塞的借口,是很明顯的逃避行為;支著腿,椅子下意識往後移了幾厘米,雙臂交叉抱胸,代表了抗拒,以及企圖隔開距離。

很好,有結論了,這個男人心裏有鬼。不單單是隱瞞了什麽事情,還在說謊。

餘念勾唇,繼續問:“開會?是坐動車還是坐飛機?”

“關你什麽事?警-察是來查戶口的嗎?如果有這心思,拜托好好去查我兒子失蹤的事情,查不到,就是你們辦事不力!”

“誒,別急於反駁。白先生,你這樣很可疑,你知道嗎?”餘念依舊不疾不徐,連語態都沒改變。稍一對比,就反襯出了白然的狼狽不堪。

他抿唇,輕咳了一聲,恢覆鎮定:“我只是關心則亂,我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,所以很擔心。”

“對了,請你出示一下昨天往返黃山區的機票或者動車票票根,我們需要核對一下。”

“這些都是秘書辦理的,我得咨詢一下她才知道,”他話鋒一轉,眼風凜冽地掃來,“不過我兒子失蹤了,你調查我算是怎麽回事?我是他生父,我綁-架他做什麽?你們倒好,懷疑到我的頭上?!”

“只是例行調查而已,好了,那我先走了。午安,白先生。”餘念走了兩步,忽的回頭,笑得意味深長,“對了,還有存根,別忘記了。”

“如果找到了,我會讓秘書送過去的。”白然冷冷地說。

餘念出了酒店,嘴角的笑也完全落下,直至消失不見。

一個人對話生硬到這種地步,究竟是想掩蓋什麽呢?

不過綁架自己的親生兒子嗎?他沒有犯罪動機,也沒有必要費盡心思做這些事。

這樣的男人,也不可能是出於對前妻的愧疚,然後想要恐嚇現任。

他如果這樣長情,當年也不會提離婚了。

餘念對著藍牙耳機說:“小倩,盯著這裏。”

“好的,餘念姐。”她當即點頭,隨後抱怨,“都說了別叫小倩!”

餘念回到了車裏,她調開視頻畫面,接收徐倩那裏傳來的錄像。

白然開始行動了,他出門上了一輛深黑色的車,開往市中心。

徐倩也開車,尾隨其上。

餘念的指尖在鍵盤邊沿敲擊,發出篤篤的響動。

深黑色的車嗎?倒是季嵐目擊的車輛一致。

這個白然,究竟在打什麽名堂?

車開出喧鬧的市中心,繞進一條小巷。

白然的車停了,徐倩也學乖,停在遠的地方。

她一路鬼鬼祟祟,隔著一條街跟著,卻繞進了死胡同。

前面沒路了,是一堵墻!

“怎麽辦?跟丟了?”餘念皺眉。

徐倩笑了一聲,說:“您看好吧,這可是我獨門絕技!”

她忽的踩上墻面,左手勾住墻沿,一個側翻,躍過了那面墻……

鏡頭一陣天旋地轉。

徐倩穩當落地,餘念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。

不得不說,她的身姿確實矯健。

翻墻的一瞬間,斜陽映在她的深邃的眉目之間,英氣逼人。

“怎麽樣?我的功夫不是蓋的吧?”她拍了拍手心,朝鏡頭燦然一笑。

餘念扶額,無語。這種時候,是耍帥的時候嗎?

再一細看,她突然發現攝像頭照到了什麽人。

餘念對準了藍牙耳機,說:“你固定這個位置別動,然後往旁邊躲一下,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人。”

“行。”徐倩照做。

餘念凝神分辨,這才發現:白然私會的對象是阿離,而另外一道巷口,有人躲在那裏,很顯然是面店老板。

沒想到徐倩還真是傻人有傻福,翻個墻都翻出了這麽多花樣。

“好了,撤退吧。”餘念命令她。

“誒?這就不玩了?”

“你當這是玩啊?”餘念扶額,這人果然不靠譜。

阿離和白然有私情,並且被老板撞破,所以他轉而報覆白然,拐走他兒子?

那麽,昨晚阿離肯定也是和白然在一起的,所以他才遮遮掩掩,生怕包養小三的事情暴露出去。

而且老板的身形也和警方描述的犯罪嫌疑人符合。

她得去查證一下。

他們又趕往了面館,上面寫著:“老板感冒,休息半天,晚上營業。”還在句末畫了一個憨笑的臉。

餘念在旁邊的咖啡廳等著,並且監視那一家面館。

晚上七點,面館終於開門了。

這時,天色漸暗,遠處的路盡頭都浮現起了蔚藍色,與萬家燈火交融,閑適又安逸。

餘念不敢打草驚蛇,她進去環顧四周,尋到了一名上次吃面就看到的客人,推斷出她應該是常客,那麽就可以詢問昨夜老板究竟有沒有在店裏了。

餘念湊近了,問:“你這碗是什麽面?”

“這個呀,是肉松加煎蛋的手搟面,原創面呢,很有特色,你要嘗嘗看嗎?”她熱情地答話。

餘念視線朝下看,註意到這名中年女子的食指上有一道又深又明顯的痕跡,應該是經常打包紮線留下的。從而推斷出,她應該是一名外科醫生。

“好啊,我也想嘗嘗看,聞起來味道真好。對了,昨晚老板有開門嗎?我看他今天說感冒了。”

她溫和地笑了笑,“有啊,他感冒好像是從昨晚開始的,還在店裏煮了姜茶呢。”

餘念不動聲色地蹙眉,也就是說,老板有不在場的證明?他昨晚並沒有去偷竊孩子,而是一直在店裏?

是她找錯人了嗎?

“不過老板途中上樓休息了一下,還是讓我幫忙看了一會兒店。”

“是七點到八點嗎?”餘念問。

這個時間段是孩子被拐走的時間。

“是的,不過我七點四十的時候想上樓問他情況,我是醫生嘛,怕他睡著睡著就發燒了。”

“結果呢?他在樓上?”

“在啊,他和我說別擔心,沒過三十分鐘就下樓了。”

餘念作遺憾狀,“幸好老板沒生病,不然我都沒地方吃晚飯了。”

醫生微笑,“我也是,在這家店吃習慣了,要是突然休息,我又得繞一段路去吃別的。”

餘念閑聊了幾句,就坐回自己的位置,她小聲嘀咕:“時間對不上,七點半的時候,犯人還在季嵐的家裏,又怎麽可能憑空出現在樓上?”

除非,老板會穿墻術,或者是故獲鳥變成的人,會飛。

如果這個案子不是人為的話,真有故獲鳥這種妖怪,再核對上現場的一切,也完全能說得通。

故獲鳥擄走了孩子,從窗戶飛走了,所以季嵐撲了個空。

線索又斷了,案件再一次繞進了死胡同裏。

餘念把目光轉向阿離,老板有不在場的證明,那麽阿離呢?她昨晚又在哪?

有了季嵐怒撞前妻的事件做鋪墊,阿離情殺季嵐也不是不可能。

餘念已經暈了,她決定快刀斬亂麻,直接問阿離下班以後能不能聚一聚,她有話想說。

她們約會的地點是在面館後門。

餘念剛走進去,就見昏暗的臺階上坐著人,是阿離。

她的臉在裊裊煙霧中忽明忽暗,稀碎的煙頭火照亮她的臉頰,有種驚心動魄的美。

餘念打了聲招呼,“沒想到你還抽煙啊?”

阿離微微一笑,碾滅了細長的女式煙,讓她坐到旁邊,“你找我什麽事?”

“我想問問,你昨晚在什麽地方。”

阿離澀然苦笑,“你都看到了吧?”

“什麽?”

“我和白先生在一起,我是插-足別人婚約的人。”

餘念默不作聲,她側頭,看著阿離,不解地問:“你看上他什麽地方?”

白然除了有錢,還真沒什麽好的地方值得女人趨之若鶩。

“看上他的錢,還有他墜入愛河時那種全心全意對一個人好的樣子。”

“聽起來很吸引人。”餘念不太懂情愛,只是折中評價,不說好也不說壞。

不過愛情究竟是什麽?為什麽有這樣大的魅力,吸引著凡塵俗世裏的男男女女,為之神魂顛倒?

“是啊,很吸引人。我明知道是飛蛾撲火,卻還是奮不顧身闖進去,”阿離又擦亮了打火機,點上煙,“我有煙癮,戒不掉,你不介意吧?”

“不介意。”餘念抿唇,問,“那老板怎麽回事?我看他好像對你有意思?”

“他是個好人,我是從鄉下來的磊山區,最開始沒工作,也是他收留了我,讓我在店裏幫忙,工資也不克扣。要說對他沒感覺,也不是,只是我缺錢,很缺,所以我不想連累他,我還是這樣的人,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……”

餘念聽她說了許多話,她的聲音合適講故事,娓娓道來的那一種嗓音,婉轉又動聽。

隔了好久,她才回過神來,問:“我就問一個問題,問完我就走。昨晚,你在哪裏,做了什麽?”

“我和白先生在一起,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,一整晚。”

她的話毫無破綻,平靜,眼底無波瀾。

餘念點點頭。

她猜也是這樣,這就能解釋白然為何遮遮掩掩的樣子了。

他怕小三的事被暴露,毀了聲譽。但也從側面反應出,他完全沒想過讓阿離變成他背後的女人。

阿離只能待在暗處,和白然私下往來。

她看走了眼,所托非人。

餘念這一刀下去,非但沒斬斷亂麻,反而是麻藤抽條,春風吹又生,糾結出更大的謎團。

她們兩廂沈默了許久。

阿離突然出聲:“實際上,喜歡白先生還有一個原因,他很像我一個故人,我去世已久的初戀。”

“戀人?”

阿離落寞地說:“是啊,我們曾經很好很好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文裏角色三觀不代表草燈三觀啊……

對啦,草燈20號(周六)v了,大家如果看這個文能不能訂閱陪伴草燈?

草燈19號不更新!!!爭取多寫一點報答大家,周六一定一定要準時出現哦!十點替換正確章節!

草燈是靠訂閱的錢掙點夥食費,希望大家體諒我的不容易QAQ靴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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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祝大家天天開心,這周好運滾滾來!

收藏專欄,這一周內會有超棒的消息哦!

草燈是草鯉魚,不是草魚,靴靴!

pps:明天訂閱的讀者有福利哦,小秘密,不要告訴別人~比心

☆、第十七集

餘念不抽煙,但不會攔著阿離抽。

阿離做事很細心,也懂得照顧別人的感受。她坐到左側,正好以背擋住了風口,不讓煙霧熏到餘念。

“是不是提起你的傷心事了?”餘念遲疑地問。

“我正愁沒人說,能和你說兩句嗎?”

“好。”餘念尋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坐下,她雙手環住膝蓋,側頭聆聽。

夜涼如水,後門的臺階蒸發了白日的地氣,變得冰冷刺骨。

阿離久久不開口,抽煙抽得更急了。

她徐徐吐出煙霧,煙絲繚繞,裊裊上升,遮蓋住她深邃的雙瞳,掩住眼裏的另一個世界。

她應該是一個很有故事的女人,那雙眼再沈寂不過,像是一汪死水,波瀾不驚。

阿離掐掉煙頭的火,笑說:“我以前住在磊山區外頭的一個小鎮裏,遇到我初戀的時候,好像才高一。他是數學課代表,特別聰明,我那時候對學霸會有一種莫名的崇拜,覺得他就連穿白校服都很好看。”

餘念回想了一下,她從前讀書的時候,好像一貫是別人崇拜她的。

所以,她也不懂迷戀一個人究竟是何種滋味。

阿離嘴角上翹,“你愛情電影看得多嗎?”

“我不怎麽看。”

“哦,這樣啊……”她有點失望,“電影裏,拍男主角不都是先調高鏡頭,然後一縷光傾瀉到他的頭發上,再緩緩回頭,一雙澄澈的眼就這樣和女主角對視了,就像是命中註定一樣。我跟我初戀也是。那天,我作業本忘交了,半路攔住他,他就這樣回頭,陽光正好,照在他的深黑的發梢,那一雙眼就像是有光一樣。僅僅一眼,一下子闖入了我的心。”

“你們兩個是相互一見鐘情嗎?”

阿離抿唇,臉頰染上紅霞,“我不知道,不過我很喜歡他。”

在最好的年華遇到對的人,的確是一件曼妙的事。

或許不需要任何語言,只需一眼,就能明白彼此深埋心中的深情。

“再後來呢?”

“再後來,我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,他跟我表白了,我也答應了。他這個人是真的好,最開始創業的時候,他什麽都沒有,學電影裏用易拉罐的環跟我求婚,會給我帶宵夜,晚上工作就蹲客廳去,那麽冷的天,空調都不開,就一個人坐那裏看檔案,為了不吵醒我……”

“你之前說他去世了,是嗎?”

“嗯。”

阿離擺弄著只剩小半截的煙頭,嘴角的笑漸漸隱去了,“三年前,他死於車禍。”

“節哀。”餘念詞匯貧乏,說了半天,也只講出這樣一句簡短無力的話。

“沒事,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。”阿離深吸一口氣,平覆了心情,“好了,我得回去了。”

餘念也拍了拍褲子,臨走前,還是說了一句:“你是個很好的人,就當是為了死去的初戀,也別活在回憶裏。白然不是良配,還是盡快離開他吧。”

“謝謝。”阿離朝她一笑。

“不客氣。”餘念說完,轉身就走了。

餘念回到了車上,沈薄等人都在等她。

“查到什麽了?”徐倩急切地湊上來,一雙眼又明又亮,企圖從餘念的臉上捕捉到有關案子的蛛絲馬跡。

“沒有,”餘念系好安全帶,呢喃,“不過,我還是覺得老板很可疑。”

徐倩撫動下巴,老氣橫秋地說:“不錯,按照我的經驗來分析,他肯定有鬼。”

沈薄側頭,微微一笑:“不如先回去喝一杯咖啡,我們再細細分析一下?”

他們無異議。

半小時以後,沈薄的車就抵達了家中。

餘念又癱在沙發上,她懷抱柴犬抱枕,將臉埋入毛茸茸的軟枕內思索案件的全過程。

不久,廚房飄來了咖啡豆碾磨後揚起的香味。

沈薄遞給餘念一杯,她品了品,唇齒留香,有種歲月沈澱下來的苦澀,以及濃郁飽滿的回甘。

徐倩盤著腿,指尖在扶椅上篤篤敲擊,“餘念姐,你之前說面館老板有不在場證明對嗎?”

“是的,案件發生的時間是七點到八點,但七點半的時候,那家店的客人還和老板對話過。”

“有沒有可能,是她在說謊?”

餘念回憶了一會兒,搖搖頭:“首先,她沒有說謊的必要,其次,她臉上沒有說謊的痕跡,一切都很自然。”

“但怎麽看,老板都最有可能是因對阿離的愛犧牲自己,去破壞季嵐婚姻的人。”徐倩說。

“沒錯。”餘念為難地點點頭,道理她都懂,也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,但怎麽都說不出來。

小白輕聲說:“那個醫生姐姐真的見到老板了嗎?”

“嗯?”餘念回頭,疑惑地望向小白,“見到老板?”

她腦中迅速竄過那個醫生的話——“他在啊,他和我說別擔心,沒過三十分鐘就下樓了。”

這句話聽起來像是醫生與老板碰過面,可實際上,她或許只看到了老板上樓,並未真的看到他在床上休憩。

老板在樓上的這個印象先入為主,以至於醫生聽到回答,就確切地認為老板在樓上補覺。

僅僅是靠聲音,不足以推翻他作為罪犯的嫌疑。

何況,餘念看過那間面店的構造,上二樓的臺階在後門屋外,完全可以不被客人看到自由出入。

當時老板真的在樓上嗎?

這裏面,肯定有什麽問題!

餘念有加那個醫生的微信,她發了一條語音過去:“你好,打擾一下。我想問你一點事情,實際上我們是磊山警局的人,最近有一起兒童失蹤案,可能和面店老板有關,所以務必告訴我們昨天晚上七點到八點的詳細情況。”

片刻,就有“叮咚”聲傳來,醫生回了訊息:“我早就覺得你有問題了,沒想到你真是警方的人啊?唔……我想想啊,昨晚是這樣的,我六點多下班,就在面店裏吃面,那天晚上客人不太多,老板突然咳嗽得嚴重,我看他臉色不好,就問了一句情況,他說有點感冒,想去休息半個小時,店裏由我照看,如果有客人來,就說他在休息,要不讓他們等一會兒,要不就明天再來吃面。”

她的語音很長,歇了一口氣,繼續發:“大約是七點半的時候,我看他還沒下來,很擔心,畢竟這麽多年的老客人了,老板這個人特別好,平時做面給我加的料也比平常人多一些,不好意思,我說偏了。然後我上樓,問他‘老板,你有沒有事?’,最開始,他好像沒聽清,我就再走了兩步,踩上臺階,問他‘你有沒有事?’,這一次,老板很快就回應了。”

“他說了什麽?”餘念問。

“他說‘沒事,不用擔心,我半個小時以後就下來’。”

“他的聲音有沒有什麽特別的?”

對方遲疑了一會兒,思忖道:“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,就是有點啞,可能隔著門的原因,有點厚重。不過感冒的人變聲是很正常的,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。”

餘念好似找到了關鍵,問她:“你是踩到哪一節階梯的時候,他回應你的?”

醫生不明就裏,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:“應該是第二節的時候吧?”

“好的,謝謝你的配合。”

“嗯,我覺得不太可能是老板,他這麽好的一個人,店也開了這麽久,說不定之後還和那個漂亮姑娘結婚呢,怎麽可能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。”

“漂亮姑娘?”

“就是那個叫阿離的小姑娘,她是三年前來的店裏,一連工作了三年沒跳槽,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和老板談戀愛呢,說不定再過幾個月就要改口叫老板娘了。”

餘念禮貌地回:“這樣啊,那我先不打擾你睡覺了,晚安。”

“好,晚安。”

“好了,破綻出來了。”餘念微微勾唇,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。

徐倩湊上來,一雙桃花眼亮的出奇,“什麽破綻啊?”

“首先,老板強調自己只需休息半個小時,那麽他可能算準了熱心腸的醫生會關懷病患,他們平日關系又好,必定會上樓詢問。但他出了聲音,卻不見人影,這個又能作為不在場的證明,而機關極有可能就出在臺階上。”

小白皺眉:“你是說,那個聲音可能不是老板的?樓上藏著其他人?”

“不,那個聲音必定是老板的,他不會這麽冒險,把自己犯罪的行為告訴這麽多人。”

“那聲音怎麽來的?”徐倩不靠譜地擊拳,煞有其事道,“我知道了,那個老板啊……是姑獲鳥變的,他隔空出聲,把聲音從千裏之外傳過來!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麽翻墻時,院子裏沒留下腳印了,他最開始是變成人走進來,然後飛出窗外,能量不夠用了,就變成人逃跑了!”

小白無聲地嘆了一口氣,“姑獲鳥是產婦變的,那個老板是男的。”

徐倩不靠譜地補充:“也沒錯啊!你就不許人家變個性?你這人怎麽這麽古板,人家妖怪界都開放成什麽樣了。”

餘念被她吵得頭疼,說:“我懷疑是有出聲的裝置,而踩上臺階時,就會觸發那個錄音裝置,導致出聲。畢竟沒有人會趁主人家在場,還偷偷摸摸上樓去驗證!”

“對,就是這麽回事!”徐倩這顆墻頭草,一聽有其他風吹草動就倒戈得厲害。

“不過,我們要抓緊找到這個設備,不然證據會被老板毀了!”餘念瞥了一眼在旁靜靜品茗咖啡的沈薄,討好笑道:“沈先生,再幫忙開個車?”

沈薄眼風凜冽掃來,嘴角都沒彎起,言下之意不言而喻——不開,想都不要想。

“就開最後一次,行嗎?”餘念雙手合十,乞求地看著沈薄。

他理都不理她,心腸硬的像是石頭,細嗅了一會兒咖啡,感慨:“這咖啡的味道還不錯。”

“……”餘念沒轍了,一拍大腿,說道:“沈先生幫我開這一回,我答應你一個條件,怎麽樣?”

“好。”沈薄很快順話風應了,隨之,側頭,似笑非笑看著她,“你說的,可別反悔。”

餘念原本也沒想反悔的,但一看沈薄這副老奸巨猾的樣子,心裏敲起來退堂鼓。

要不,臨陣退縮?

要不是她不信任徐倩的車技,怎麽可能低下頭去求沈薄?

“怎麽?想反悔?”

“沒,沒想反悔。”餘念咬牙,應下了。

車又一次開了出去。

餘念沒想打草驚蛇,他們在巷外的大排檔門口蹲點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面館後門的小巷,等熄燈了,才敢行動。

餘念嘴饞,點了份炒羊雜碎,用竹簽插著,一塊一塊往嘴裏遞。

徐倩也不客氣,和餘念混著吃,你一口,我一口,吃的不亦樂乎。

唯獨小白和沈薄正襟危坐,半點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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